《教学方法改革与实践》
1.应用型本科职业通用能力培养的价值与方法
2.基于教学改革实践的课堂革命
应用型本科职业通用能力培养的价值与方法
摘要：应用型本科教育本质上是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以就业为指向培养学生的岗位专业能力责无旁贷。但面对智能时代变动不居的社会要求和岗位更新、职业转换不断加快的需要，让学生具有职业通用能力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显得更为重要。因此，在加强学生岗位专业能力培养的同时，也应通过合理选择培养模式、教学形式和教学方法等措施和方法，培养学生的沟通表达、学习创新、团队合作、组织管理等职业通用能力，使学生能够从容应对未来不断变化的社会需求。
关键词：应用型本科，职业教育，职业通用能力，岗位专业能力，培养模式
应用型本科教育是对新型本科教育和新层次高职教育相结合的探索，是高等教育由精英化向普及化转变过程中的一种新的教育类型，是时代发展必然的理性选择。应用型本科教育既有着普通本科教育的共性，又有与其相区别的个性，它更加注重实践性、应用性和技术性，属于本科层次的职业教育或者职业本科教育。然而，随着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的不断涌现，就业岗位需求和职业内涵也随之变化，我们在设计应用型本科教育的培养目标时，究竟是着力加强实用主义的岗位专业能力培养，还是应该教给学生一些能够从容应对不断变化的社会所需要的职业通用能力？在“上手快”与“后劲足”之间究竟应该如何选择？如何协调岗位专业能力与职业通用能力培养以达致基本平衡？进一步说，设计什么样的培养模式才能使二者携手并进？这不仅关系到学生的就业，更关乎学生未来的发展。特别是在当下强调上手快、就业至上的语境下，我们有必要深入探讨职业通用能力的价值以及如何培养这种能力，以便我们能更好地培养不仅“上手快”而且“适应性强”“发展后劲足”的应用型人才，使得他们既能学以致用，又能受用终身。
一、职业通用能力的内涵与价值
（一）职业通用能力的内涵
何谓职业通用能力？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角度给出了不同的界说。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种：一是强调其基础性和发展性。认为它能为继续学习提供基础，在整个职业生涯中起主导和支配作用，对专门职业能力的应用和个性发展扮演着重要角色[1]；二是强调其可迁移性。认为它具有广泛的可迁移性，是一种从事任何职业都必不可少的跨职业的关键性能力；三是强调其普适性。认为它不是一种特定的工作能力，而是在横切面上与所有行业相关，在纵向上与所有职位相关的能力[2]；四是强调其应对变化的特性。认为它是指个体获得和保持工作、在工作中进步以及应对工作生活中出现的变化的能力。[3]当职业岗位发生变更时，个体不会因为原有专门知识和技能的老化而束手无策，是一种善于在发展中主动应对的能力。[4]综观上述对职业通用能力内涵的界定，我们不难看出，具有可迁移性或者转移价值是基础，能够积极适应、主动应对变化的工作是核心，促进人的可持续发展是目的。由此我们认为，它是一种具有普适性和可迁移性，使从业者在整个职业生涯中不受岗位职位限制，能够积极适应、主动应变和可持续发展的一种能力。
与职业通用能力相对应的一个概念是岗位专业能力，它是指从事某一特定职业岗位，能够胜任该岗位工作需要的专业知识和技能[5]，是一种工作中上手运用的现实能力。岗位专业能力虽然说是一种能力，但它主要是一种技能技巧，因为能力是一种个性心理特征，它通过认知、判断调整行为，是调节行动和活动相应的心理过程概括化的结果。而技能是通过反复练习而固化的行为方式，它更可能从工作实践中获得并达致精熟，是相应行为方式概括化的结果。岗位专业能力与职业通用能力的区别在于，首先，前者是专门为岗位甚至工种而设计的能力。仅仅针对某一岗位甚至某一工种，能让学生所习得的专业能力在工作中即时展现，具有可雇佣性，拥有较强的岗位专业能力更受用人单位青睐；后者是指一种普遍适用的能力。其次，前者能够使学生很快适应某一工作岗位的要求，即“上手快”；后者是能够伴随人终身的，具有可持续发展的潜质，即“后劲足”。如果说岗位专业是为了能够完成职业岗位任务的需求而提出来的，那么职业通用能力则是为了应对科技迅猛发展而导致产业结构不断调整升级的需要，是“生涯教育”和“可持续发展”的产物。
关于职业通用能力的框架及其要素，国内外学者从不同的角度、按照不同的标准有不同的分类，在此不复赘述。这些研究一般是以某种理论为基础，通过设计量表进行问卷和回归分析得出职业通用能力框架及其构成要素。我国学者阎光才教授参照国外毕业生能力框架，并结合现实国情，提出了职业通用能力的框架及构成要素，他将职业通用能力划分为非正式能力、通识性素养与技能两个维度，前者包括忠诚度、责任心，人际沟通与协调、适应与变通、抗压与情绪管理、团队合作等方面的能力；后者包括书写、信息检索与处理、自主学习、操作技能与实践、数理分析、批判性分析、创造创新、解决问题、人文素养与艺术鉴赏等方面的能力。[6]我们认为，这是一个既体现本国国情，又较好地概括职业通用能力要素结构的框架。它既是学生将来事业取得成功所不可或缺的，也为应用型高校对这些能力的培育提供了依据。
（二）职业通用能力价值的分析
第一，面对不确定的社会，它能使大学生具有广泛的适应性，不断应对变化的社会需求。应用型本科教育虽然对学生岗位专业能力培养责无旁贷，但对职业通用能力培养也是不应忽视的。现代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尤其是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到来，新产业形态、新经济模式层出不穷，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其结果是职业转换频率频繁、岗位内涵更新速度加快，大学生的生存逻辑发生了显著变化。一方面，技术的挑战可能使所受的专业教育一夜之间过时，尤其是当今人工智能技术的发展，那些体力可为、重复性、照章办事的工作，都可以让机器来完成，甚至还可以比人类更高效、更准确，据麦肯锡报告预测，到2030年，全球将有8亿多人机械重复性的工作岗位将不可避免地被机器人取而代之[7]，如收银员、驾驶员、普通文书等，这些岗位的从业人员不得不转换新的工作岗位。更为重要的是，教育不是为了今天，而是要为学生想象不到的未来做准备，为解决未来没有人知道答案的问题做准备[8]；另一方面，将来会产生许多新的职业，随着机器人产业的蓬勃发展，国际机器人联合会预测，全球将产生大约19万个与该产业相关的工作岗位，这些岗位又需要大量具有相关知识技能人员，如程序开发员、机器学习工程师、算法工程师，等等。而且很多人进入职场之后还都可能跨界转换工作，有的甚至毕业即创业，也就是说，将来可能的工作、面临的挑战现在根本想象不到，在大学里也不可能对其进行针对性专门教育和培训。但具备职业通用能力的大学生将有更强的能力迎接未来的挑战，当他们在遇到工作变换时往往能够灵活地适应环境的变化，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甚至能在与自己所学专业相去甚远的工作中抓住机遇，实现自身的价值。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综合型研究性大学的毕业生适应面宽而且还能后来居上的现象，因为它们培养的学生具有基础厚实、知识迁移能力与创新能力强的优势。如耶鲁大学校长苏必德所指出的，很难知道未来社会是什么样子的，我能告诉学生的是，我们所提供的教育是为了目前尚不存在的工作机会和挑战而准备的。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而教育，因此很重要的是塑造那些具有普遍技能的终身学习者。[9]
我国大学生工作适应性不强，不仅仅在于毕业生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弱，动手能力差，更在于团队合作精神、沟通交流能力和创新能力不强。瑞士联邦大学的一项调查结果表明，毕业生特别需要具备的是个人品质、人际关系、宽泛的知识与视野、批判性分析、解决问题等通用性能力。英国高等教育基金会的一项跨国调查也得出类似的结论：“在英国、欧洲以及日本的雇主回应中，口头表达、抗压能力、团队协作等通用性能力排在前10位，而特定领域的专门知识与理论没有进入前10位”[10]。我国高校高度重视的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没有得到凸显，其中缘由值得我们深思。韦尔斯利学院常务副校长安德鲁·谢南进一步强调：“我们教的不是只为某一份工作准备的知识，而是为一生准备的能力。”[11]他们所指的能力都具有转移性，属于职业通用能力的范畴，它们是学生进入日益复杂的和不可预测的世界的工具，如果学生具备了这些能力，当他们面对新的问题时，就能够通过一边学习积累经验，一边创造性地解决这些问题，更好地去适应当今这个变动不居的世界。
第二，面对知识更新加快，它能使大学生具有较大的发展潜力，不断促进自身持续发展。岗位专业能力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因为任何一所高校都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学生毕业即失业，把学生就业当作学校头等大事来抓也无可厚非，但当下学校教育教学仅仅围绕就业转，以至于现在很多人，包括学生和家长，把大学教育当作单纯的就业教育，上大学就是学一个专业，学一门技术，毕业后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这成为社会上很普遍的观念[12]；教育行政部门也用就业引导教育，把就业作为评价学校人才培养质量重要甚至唯一的依据；越来越多的用人单位也希望新进大学生无需多花费时间、经费为他们提供培训既能立刻上手，还能独当一面。在这种思想主导下，“实用技能”被尊为至高无上的地位，高校只注重技能的训练，将大学教育视为职业培训，全面地为胜任某一具体岗位工作做好准备，甚至有人发出了“我们正在将应用型本科高校办成蓝翔技校”的感叹。为了在日益激烈就业竞争中取胜，学生脑子里时时刻刻绷着一根弦——就业，一进校也只想就业，钟情于那些能带来眼前利益的课程，对职业岗位技能技巧训练更是趋之若鹜。殊不知，培训是一种短期以适应工作岗位的实践性学习，它对职业发展来说只具有短暂的价值，是一种出于眼下的实用需要，而教育是有意识的、以影响人的身心发展为目标的社会活动，它的影响是长远的，其责任和使命是培养全面发展的人，是为人的未来发展奠基的。也就是说，只有给学生尽可能的全面教育，他们才可以有能力应对变幻莫测的技术发展。那些当年的大学生也意识到，由于在大学所受的教育过于专门化，职业岗位转移难，往往被束缚在一个岗位上，发展的空间受到极大地限制。正如有些用人单位所抱怨的，大学培养的学生缺乏发展后劲，致使他们的技术人员不能满足科技发展的需要。因此，高校教育者对此要有清醒的认识，大学教育应当承担着为学生未来生活做好充分准备的责任，不仅要为学生当下的就业，还应当是为了学生一生的发展奠基。
日本企业并不期望高校为学生提供岗位所需的职业知识和技能就是很好的例证。他们认为，与工作岗位相关的实践性知识和技能不是通过高校而是在企业获得的，企业仅期望学校能为学生提供具有普遍性的基础知识。这与我们通常的看法是相悖的，他们需要的是职业通用能力，而不是岗位专业能力。也就是说，高校不能完全专注于岗位技能训练，因为学生完全可以在工作场所中更好地习得这些技能。因此，有学者甚至认为，满足学生工作所需的岗位技能技艺是高校或许根本无法提供的，这些只能在工作场所或者职后培训获得，高校更可能在职业通用能力培养上具有优势。或者说，高等教育与劳动力市场间根本就无法实现所谓的无缝对接。[13]我们因此认为，“无缝对接”是一个伪命题。且不说如何为当下尚未存在的职业岗位培养人才，更不必说劳动力需求随着产业转型升级具有动态性，单说从事某一岗位毕业生随着工作时间的推移其岗位职位也在发展变化，如果过于适应了今天，那么就可能很难应对明天。但如果具备最基本知识、最基本的职业通用能力，就能够迎接在未来社会中遇到的任何可能的变化与挑战。
面对世俗化的社会，它能使学生具有人文的理想情怀和宽阔的视野，深刻体悟人生的意义与价值。教育的目的是促使大学生深刻理解人生、完善心智、净化灵魂，正确把握人生的价值、目的与方式，成为具有良好道德情操、价值理念、审美情趣、思维方式的全面发展的人。应用型本科教育即便强调岗位职业能力培养，无论如何也不能以牺牲教育的根本目的为代价。如美国伊利诺大学的创办者、教育家唐纳除了强调大学生要有宽广的知识视野，习得之“‘术’要建基于深厚的‘学’之上”[14]外，还强调他们要具备基本的文化修养、高尚的生活情趣和高雅的艺术鉴赏力，既能脚踏实地，还能仰望星空。否则，要么缺少超越世俗羁绊的梦想和崇高的追求，要么缺少把梦想付诸实践的思想力量，无法将崇高的追求变为现实。随着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实施，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走出国门，参与到国际工程建设之中。在国际企业中，人员来自于不同的国家，文化背景差异较大，为了更好地与他国员工的沟通交流，减少文化差异带来的冲突，我国工程技术人员还要具有国际视野、关怀人类的情怀和跨文化交流的能力。这不仅能够使得他们包容差异和理解其他文化，而且还能够在研究、开发和设计中引领技术、商业和公共服务业的发展，共同推进人类经济社会的繁荣发展和进步。因此，培养具有人文情怀和国际视野的专业技术人员成为必然要求。因为“人文交流有利于不同国家之间、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信仰之间的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以及相互信任，为共创人类文明与繁荣提供基础”[15]。如在全球化进程中，发达国家要求工程师们接受更广阔的教育，时时以全球公民的标准要求自己，为他们的企业走出去时能够理解、适应和包容其他文化奠定基础，使他们的工程师们在国际化的环境中更有效的工作和更好的生活。
二、应用型本科教育培养职业通用能力的措施与方法
（一）应用型本科教育的特征及其对培养职业通用能力的要求
进入这个主题，首先要明确什么是应用型本科，它有哪些特征？所谓应用型本科，它是以学科为基础，面向地方（行业），突出应用，以产教融合、校企结合的方式，培养复合性实践性专门人才的教育。其特征可概括为：定“性”在地方（行业），定“向”在应用，定“格”在复合，定“点”在实践。其核心是要解决理论与实践的关系问题，旨在突出以实践为主导的理论与实践的结合。具体地说，基础理论知识比高职高专学生深厚，适应能力比高职高专学生强，高职高专教育主要针对工作岗位，理论知识以“够用”为标准；实践能力比传统普通本科生强，能满足新产业新业态发展的需要，即“上手快”。这两个方面应该是应用型高校本科人才培养最重要的特征。为了应对产业结构调整升级、新兴产业发展对应用型人才的需求和大学生就业的需要，地方本科高校应积极向应用型转变，倘若地方本科高校仍然抱着传统精英教育“为知识而生、靠知识而活”乌托邦式的想法，认为本科教育是培养学术性人才，而与职业定向没有任何关系的话，那么它们不仅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也将会因为难以吸引学生来就读而面临严重的生存危机。因此，“上手快”是应用型本科教育人才培养环节必需加以重视的，也是一个现实中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应用型本科高校绝大部分是1999年扩招以后从高等专科学校升格而来的。它们与原来所在行业、企业有着紧密的联系，与业界有着较为丰富的人脉资源，由于其实习单位、实训项目多，无论在专业知识的学习上，还是在专业技能的获得上，无论在大学的课程学习，还是在行业的实践实习中，学生相比较而言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工匠、技术能手，能够有较多的机会参加实践锻炼，能较好的得到他们的经验传授和指导，因此，培养“上手快”的毕业生是它们的优势，这一传统优势必须要坚定的坚持和创造性的发扬。“上手快”的学生在就业时能轻而易举地显现出其优势，自然更容易找到就业岗位。当今，因为环境变化与企业组织变革异常迅速，工作变换的机率大增，随着时间的推移，学生在大学里所习得的实用技术和技能，在他们职业生涯中所起的作用越来越小，甚至很快便会被时代所抛弃，时至今日，“后劲不足”仍然是应用型本科高校毕业生的标签之一。从长期来看，当用人单位意识到从业者后劲不足的问题后，必然反过来影响对应用型本科高校人才培养质量的评价，最终也会影响学校的社会声誉。因此，应用型本科教育不能仅仅局限于培养学生具体岗位所需要的专业技能技艺，还应培养学生能够快速融入工作场所文化，良好的人际交流、沟通合作技巧，较强综合分析和创新能力，正如哈金斯所指出的那样：“教育是让学生学到最重要有关人生的法则，而非只有短暂实用的技术与一时热门的看法。”很显然，他也是强调要重视“以不变应万变”职业通用能力的培养。那么，如何培养学生这种能力才能使其毕业后可以从容迎接未来的各种挑战、具有较大的发展潜力呢？从人才培养过程看，培养模式、教育形式和教学方法的选择是关键。
（二）应用型本科教育培养通用职业能力的措施与方法
第一，实施“通专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培养学生应对未来复杂性、多样化与变革的能力。通识教育是跨越学科、跨越历史、跨越文化的，通过向学生提供了一种基础而尽可能全面综合的文化、艺术和科学的教育。重在训练智力、批判分析能力、塑造品格，开发人的理智、美感、道德感和创造潜能。[16]它不仅仅关注不同学科知识的相互融通，增强学生的学习创新能力、沟通表达能力、批判性思维能力和对社会的理解能力，提高他们的职业发展潜力，还关心人性的发展和培育，注重发展学生个性，帮助学生形成独立的完整人格、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以及对人生意义和社会价值的感悟和理解，使他们能够深入领会科学技术的社会价值和生活的意义。由于它是一种非专业性的基本知识、技能和态度的教育，因此，在培养学生职业通用能力上具有特殊的价值，如王晓阳、曹盛盛就认为，通识教育可以更好地“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以及坚实、可转移的智力与实际技能，如交流能力、分析能力及问题解决技能”[17]。
先通识后专业的人才培养模式在美国大学教育中已经有200余年的历史，无论是精英大学还是社区学院几乎都是如此。西方发达国家的教育实践证明，这些受过通识教育的学生视野开阔，在整个人生中更有能力面对人类以及社会中的问题，能更好地在社会中获得成功。如美国的文理学院崇尚通识教育，并非人们传统观念中培养“技术人才”的教育，然而，其毕业生却在技术劳动力中所占比例超过技术类专业毕业生。[18]不仅说明通识教育对学术就业能力的价值，也充分表明学生习得专业知识、练就专业技能固然重要，但其重要性并不能遮蔽学习那些普遍的、能贯穿整个人生的知识与智慧。因此，应用型本科教育应把通识教育理念贯穿在课程体系中，充分发挥其在培养学生职业通用能力中的作用。
通识教育在不同类型院校中，从教育目标到课程设置都表现出多样性、自主性。面向不同区域、不同职业领域的应用型本科高校，其通识教育课程目标与研究型大学培养研究型人才应有所不同，它是面向职业的，应根据其服务面向特殊性和职业专业特点，科学合理地设计与其人才培养目标相适应的通识教育课程体系，在课程内容上要关注学生未来发展，避免通识教育蜻蜓点水、过于肤浅的通病，在教学方法上以学为中心，重视探究式和体验式学习，一方面扩大学生的知识视野，为学生学习专业知识、练就实践技能、增强职业发展潜力和应对未来社会的变革奠定坚实的基础，另一方面使他们了解所在地区（行业）文化传统、肩负的职责使命，充分理解职业的意义，形成良好职业伦理和职业品格。同时，各校还要根据自己的实际，科学安排通识课程与专业课程的比例，不仅做到通专结合，而且还使它们相互促进，相得益彰。这样教育模式培养的学生既具有何以为生的本领，还具有为何而生的情怀。[19]
第二，丰富教育形式，在专业课和课外活动中渗透人文素质教育，培养学生的立业敬业精神和社会责任感。人文素质是指人们在人文方面所具有的综合品质或达到的发展程度。人文素质教育虽然不是针对就业的教育，但它既能够帮助学生更深邃地认识自身和外部世界，也能让学生更深切地体察工作的价值和生活的意义，还能促进学生个性和人格的充分发展，提升批判意识、立业敬业精神和社会责任感。如果我们的教育忽视心灵的教化和人格的培养，人的创造性和想象力将被压抑，人的同情心和道德感也将会淡化。[20]可见，人文素养不仅是涵育职业通用能力的重要途径，而且它本身就是职业通用能力的重要内涵。
应用型本科教育培养的人才比较注重实用性，学科也以理、工以及实用性较强的社会科学学科为主，而在人文基础学科上存在着先天的不足，人文素质教育的资源较为缺乏。因此，除了在通识教育中开设人文课程之外，在专业教育课程中也应渗透人文素质教育，寓人文素质教育于专业教育之中，它通过分析专业活动中隐含的道德意义，思考如何才能更好地肩负国家和社会的重托，培养学生职业道德修养、立业敬业精神、恪守工作伦理的态度和社会责任感。
此外，还要通过各种教育形式、各种渠道加强学生的人文素质培养，如社团活动、社会调查和事迹报告会等课外活动。课堂以外的因素，能对学生的态度、价值观乃至行为产生显著而可以预见的效果。[21]在这些活动中的知识是非正式的，更生动有趣、贴近个人生活，如加入一支运动队或者话剧表演等，可培养学生的团队合作能力、沟通能力和协调能力；参加演讲或者辩论比赛，可使学生学会清晰准确、优雅得体地表达和维护自己的思想观点；参加社区服务项目、帮扶贫困人员等可以了解真实的社会生活，体会他人的情绪和想法、理解他人的立场和感受，培养学生的同理心和社会责任感；听取技术能手、英雄模范的事迹报告可以受到他们精益求精职业精神、奉献精神的感染，等等。通过这些活动不仅使他们提高以表达、沟通和协调为核心的团队合作能力，而且还成为爱岗敬业、乐于奉献、值得信赖和负责任的人。
第三，改革教学方法，注重培养学生批判性思维能力，使他们不仅学会自主学习，还能够创造性地解决问题。前文论及的培养职业通用能力的教育目标，仅仅依靠一组课程传授事实性知识而没有恰当的教学方法是难以实现的。从教育实践来看，“怎么教”往往比“教什么”更重要。它是实现培养职业通用能力的重要手段。就学生职业发展而言，如果他们不具备批判思维和创新精神，将来很可能只会亦步亦趋、人云亦云地跟着大流走，当他们在工作中突遇变化或者遇到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任务时，就不敢于突破常规去寻找新的思路和方法，创造性地解决问题，这样的学生断然是没有任何发展潜力和发展后劲可言的。而且学习是人类进步的重要方法，热爱学习、善于学习，学会搜寻、描述、整合和应用知识，不断为自己赋能，这是应对不断变化时代不二的选择，那么，怎样才能唤起学生的学习兴趣，怎样让他们学会学习的方法。此外，还有在团队合作中如何沟通、共事，如何倾听、表达不同意见，如何化解矛盾与冲突等，需要合理的教学方法才能培养这样的能力。
以解决问题为中心研讨式教学应作为主要教学方法，包括翻转课堂、基于项目的学习、案例分析和创客空间等。这些教学方法是以学习者为中心，由教师创设问题情境，组建学习研究团队，学生在查找、分析资料的基础上，通过独立探索和互相讨论，提出解决问题办法的教学形式。这些教学方法不仅仅能将知识有效地传递给学生，而且能激发学生的好奇心和想象力，促进学生批判理解、信息整合和深度认知，并能使其具有持续学习的兴趣和探索未知的热情，同时，还能使学生学习思考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方法，自主学习、整合知识信息、分析推理判断和交流沟通协调等综合解决问题的能力将会得到很好地发展和提高。这样的学生在毕业进入到工作岗位后，面对问题能够独立自主地思考、研究与探索，与团队一起共攻难题，创造性地解决工作难题。
三、结语
本文强调应用型本科教育应注重职业通用能力培养，并非贬低岗位专业能力培养的价值，也并不是要求像传统普通本科教育那样高度重视职业通用能力培养，而是防止地方本科高校在向应用型转型过程中，片面迎合职业主义，将应用型本科教育完全办成职业岗位培训，成为职场短暂实用技术的培训机构。但如果仅仅强调“后劲足”，这也不是学校人才培养所追求的目标。我们强调的是，应用型本科尤其新建本科高校在加强岗位专业能力培养的同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对学生人生持续发展起奠基作用的职业通用能力的培养，在突出实践能力培养的前提下，科学确立人才培养目标和培养模式，合理构筑课程体系，选择恰当的教学方法，提高学生的职业通用能力，使这两种能力达致适度的平衡并且能够携手并进，在更高的境界上达到做人与做事的有机统一，使培养的学生不仅“上手快”而且“适应性强”“发展后劲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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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袁广林，铁道警察学院副院长，教授，中国刑事警察学院硕士生导师，博士。
来源： 《现代教育管理》2021年第8期
基于教学改革实践的课堂革命
摘要：大学课堂是高校培养人才的主阵地，课堂教学改革也是高校教学改革实践的坚固堡垒。南京工程学院自2014年以来，为了引导教师转变教育教学观念并实施课堂教学改革，针对教师推行了以“课堂大于天、课堂属于学生、教师尊严来自课堂、我的课堂我做‘主’、解放课堂”为主题的系列课堂教学改革，充分调动了教师教学改革的能动性和学生学习的主体性，有效地提高了课堂教学质量。
关键词：解放课堂，学习共同体，立德树人
陈宝生部长在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上指出，要着力推动课堂革命，改革传统的教与学形态，把沉默单向的课堂变成碰撞思想、启迪智慧的互动场所。教育部《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中也提出“要以学生发展为中心，通过教学改革促进学习革命，不断提高课堂教学质量”。课堂革命的号角已吹响，更好地认知课堂、解放课堂、重构课堂是大学前进的方向。
古今中外，普遍认为课堂教学是教育教学的主渠道，是学校履行育人功能的主阵地。传统课堂教学是书本知识传授的单向活动，学生是被动接受的主体，基于学生能记住课堂教学大部分内容的假设，教师满堂灌，学生是否在听、是否在学、有没有跟上甚至超越教学进度，传统课堂教学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传统课堂教学中，教学理念滞后、内容陈旧、模式和方法创新不够，学生自主性弱、学习动机不足、参与度不高、能力培养被弱化等问题突出，这已成为新时代教学改革的内在需求，解放课堂也成为整体推进教育教学革命和提升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
南京工程学院秉承理念先行、实践并进的思路，自2014年以来，为了引导教师转变教育教学观念并实施教学改革，针对教师通过“课堂大于天、课堂属于学生、教师尊严来自课堂、我的课堂我做‘主’、解放课堂”为主题的系列课堂教学改革，树立了教师课堂主导地位、促进了教学中心地位、全方位激发学生主体性和教师爱教乐教的情怀，解放了课堂，构建了活泼生动上进的学习共同体。
一、课堂大于天
课堂是高校所有教学改革在人才培养上的落脚点，只有各个方面都尊重课堂、敬畏课堂，才能保证正常的教学秩序，才能将立德树人落到实处。课堂大于天，根本上是为了巩固人才培养中心地位，职能部门提高服务教学的意识和管理服务水平；教师树立科学质量观，关注课堂，加强师德师能，提升质量；学生主动学习，形成良好学风。
一方面，指导职能部门协同构建师生共同发展制度。构建以学生发展为中心的教师教学发展“目标、评价、绩效”制度体系，引导教师关注课堂、投入课堂教学；注重智慧教室等条件保障，构建新型的、适合全面互动的学习环境；搭建教师教学发展培训交流平台，强化教学基层组织建设，明晰教学能力与教学学术成长续谱，有针对性地培训和科学地评价课堂教学。
另一方面，引导教师建立生动活泼上进的课堂教学共同体。教师是课堂教学的主导，也自然成为课堂革命和“课堂大于天”教学改革的主导。因此，学校着力引导构建师生共同努力和相互学习的课堂学习共同体，以践行“课堂大于天”：一是要求思想上要尊重个体差异及其发展价值、致力于建立平等互助的对话关系、强调遵循共有规则的秩序保障。二是在操作实践上，通过课程大纲、教学规范、讲课大赛标准的修订和课程教学设计示例、教学示范课等活动，引导教师在学习资源获取时要求学生积极参与、共同完成，从而互相感受到尊重与信任；在教学时创设基于教学主题的学习情境，鼓励和引导学生参与到课堂教学互动实践中，凝聚学习共识，让学生体验到学习乐趣和成就感；同时引导教师将民主协商、平等交流的契约文化内嵌于课堂教学共同体的交往行动之中，促进学习者形成自律的行为规范[1]。从而，在双向努力过程中逐渐形成对团体的归属感，形成生动活泼上进的学习共同体。
同时，完善机制促进学生投入学习。对于作为学习主体的学生，学校主要从三个方面引导学生尊重和敬畏课堂。一是实施学生学业导师制，专业骨干教师引导学生了解专业、热爱专业，并进行详细规划；二是修订学籍管理条例和学位授予条例，将主干课程重修次数和成绩绩点与升级和学位资格挂钩，合理增压；三是改革课堂评价，以形成性的过程性评价为主，引导学生主动学习。
二、课堂属于学生
课堂是学生思维训练和技能获得的主要场所，学生是课堂理所当然的主体。教育部陈宝生部长在多次会议中要求高校要以学生为中心办教育，以学生学习成效来评价教育成效，即学生学到了什么、学会了什么才是教育最重要的，他认为这才是高校把内涵建设和质量提升真正体现在每一位学生身上。
课堂属于学生虽然在思想上得到普遍认同，但实践的路却很长。以学为中心的课堂教学改革正是回归教学本质的诉求，主要包含学生和学习两个重要维度，即课堂教学须关注学生的发展和学生的学习过程及学业成就。
南京工程学院从柔性人才培养方案与课程大纲制订、教师课堂教学评价指标、学生教学信息反馈与评教等多个环节不断完善，以凸显课堂以学为中心。例如，学校制订富有弹性的柔性人才培养方案，让学生自主选择课程，满足学生多样化需求。学生可以根据自我的需求和课程体验决定走进哪些课堂，融入学习情境中，主动参与到课堂的对话交流中，体验到学习的乐趣和成就感。在教师课堂教学评价指标中，主要着眼于学生积极性的调动，学生是否能参与，学生是否有收获。
课堂属于学生，一个重要的改革就是强化学生评教在课堂评价中的占比，并且在学生评教指标方面，不再从专家视角，而是从学生学习体验视角来描述评价标准，让学生能理解、能快速把握，将“教学思路清晰，知识点阐述清楚、教学内容所含信息质量高”等指标改为“我具有较多机会参与课堂讨论”“课后我能够找到教师并获得指导和帮助”“我已经学习、理解并可以应用这门课程知识”等，从学生学习主体需求出发，以师生互动、学生之间交流合作、学生参与问题讨论和项目研究等过程活动，以及学生收获专业知识、掌握实践技能、学习环境质量、学习质量等方面进行全面监测和评估，以促进学生发展。加强新时代学生学习行为特征习惯、学习成果数据研究，有针对性地将提升学习效果的关键要素和课堂教学活动中存在问题和对应原因反馈给教师，实现教师课堂教学质量提升的良性循环。
三、教师尊严来自课堂
具有很好的知识储备和优秀的教学技能是教师获得学生认可的基础，但获得学生的尊重与爱主要源于课堂上教师对学生的爱的付出，源于育人和立德树人。虽然教书育人自古以来是教师的本职，但部分教师却并不以为然，所以教育部部长陈宝生强调，高校教师要真正把教学作为自己的第一工作，把上课作为自己的第一责任，培养职业认同和归属感，在课堂教学中真正实现教书育人的使命与责任。
教师是民族筑梦人，要饱含情怀，激励教师争做“四有”好老师。学校激励老师做有理想信念、道德情操、扎实学识、仁爱之心的“四有”好老师。教师要有对教书育人这一使命和责任的自我认同感，形成内在的职业归属感，秉承对学生的责任感，将教育作为全身心投入的事业。
课堂是教师的道场，要心怀虔敬，既是布道场，也是修道场。对课堂心怀虔敬，不仅是对自己的虔敬，也是对课堂上所有学生的虔敬。教师每一个改进和自我提升都会以“微革命”的方式体现在下一次课堂实践中，教师要持续改进，用匠心守护课堂、打磨课堂，将一次次课堂教学打造成教育生命中的一颗颗珍珠，同时，教师在提升自己课堂品质的同时，也提升了自己教育人生的品质。
教师的尊严源于师爱，通过师爱让教育向美而生。爱是师生关系中最不可或缺的元素，只有爱学生，才能深入了解学生诉求、特点和变化，才能尊重学生个体差异，发现学生的优秀品质，激发学生潜能，才能成为学生“筑梦”道路上前行的明灯。基于南京工程学院是以机电为主应用型工科高校的校本情况，学校将师爱具体化，着重引导教师将师爱融入立德树人之中，要求教师以德立身、以德立学、以德施教、以德育德，通过扎实的学识，培养学生的探究思维、创新意识和实践能力。将工匠精神融入课堂，培养学生敬业、精益求精、专注和追求突破革新的工匠精神，培养学生良好的职业价值取向，脚踏实地为“中国制造”贡献力量，也为学生成人成材打下坚实基础，将立德树人落在每一堂课中，教师在收获学生的尊重与爱的同时，获得尊严与幸福感。
四、我的课堂我做“主”
活泼生动上进的课堂共同体需要师生共建，基于学生主体作用和教师主导作用的充分发挥，即学生要能做课堂主体的“主”，教师能做课堂主导的“主”，缺一不可。2015年学校对教师开展“我的课堂我做‘主’”的主题活动，通过思想大讨论、加强培训交流和修订教学规范、评价制度和激励政策，促使教师“想课堂革命、敢课堂革命、能课堂革命”。
一是思想升华，跟随时代，“想”课堂革命。学校通过思想大讨论，让教师深刻意识到：传统课堂以“教”为中心，未来课程以“学”为中心，如果不改革，越来越多学生游离甚至置身在课堂之外，沦为课堂中的“隐形人”[2]。传统课堂，教师知识技能显著优于学生，在信息时代学生从网上获取的信息很可能优于教师呈现的知识，如果不改革，教师的尊严将受到严重挑战。
二是修订规范，松绑课堂，“敢”课堂革命。教师普遍自觉性形成后，过细的课堂教学规范可能成为教师课堂教学改革的严重束缚。以构建生动活泼上进教学共同体为目标，学校首先修订了课堂教学规范和教师课堂教学评价标准，将束缚课堂改革的条款去除；同时优选教学团队打造课程教学设计示例样板，从教学思想、教学目标、教学安排、教学方法与策略等方面进行示范；推广项目教学、翻转课堂等能充分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的案例，形成示范效应。
三是培训交流，提升能力，“能”课堂革命。南京工程学院高度重视教师教学能力培养，基于工科类应用型高校教师教学能力与教学学术成长续谱，建立了分类型、分阶段的培养体系。一方面，组建校内教学咨询专家库，常态化开展教学工作坊和系列培训、考核、竞赛；另一方面积极参与江苏高校教师教学发展中心联盟建设，与南京师范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江南大学等组成校际联盟，与优选的合作企业开展中青年教师工程与社会实践能力培养基地共建、打造教师在线学习中心和培训基地，整合内外资源，构建高水平教师发展服务平台。同时实施“教学能力提升计划”“工程能力提升计划”“教学卓越培养计划”“教学名师培养工程”系列培养计划，为教师提供从入职时“站上讲台”到“站稳讲台”直至“站好讲台”的全程支持和帮助。
通过系列教师教学发展计划，使教师普遍认识到，要打造精彩的课堂，应动态调整自身的知识结构体系，将产业发展形势、项目最新研究成果、学术前沿问题融入教学内容中，以工程实践经历引导学生掌握工程理论与方法，提升工程教育能力，实现学科知识与教育知识的互动与结合。通过教学学术理论的宣传交流，使教师加强自身的教学反思，对教学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学生学习的状态与心理进行研究和分析，为更好地开展教学活动提出创造性的理念与方式，进而在实践中得以验证和取得成效，从而凝练提升为自身的教学特色和成果，“能”课堂革命。
五、解放课堂
开展“课堂大于天、课堂属于学生、教师尊严来自课堂、我的课堂我做‘主’”系列主题改革，最终目的是解放课堂，激发教师和学生的主动性、积极性，在校内形成以学为中心的持续改进、追求卓越的优良的课堂文化。
将思想政治理想信念融入课堂是新时代解放课堂的重要任务。思想政治教育不仅仅局限于思政课程的学习，更是一种价值引导，是潜在的隐性影响力。课堂是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通过将教师的政治态度、政治认同融入专业课程教育教学中，寓价值观引导于知识传授之中，启发学生自觉认同，产生共鸣与升华，达到潜移默化的效果。在这样的课堂教学中，教师在专业知识的传授过程当中关注学生的情感反应，用自身的人格魅力与渊博学识活跃课堂气氛，让知识的传授更有温度，让思政教育更有力度。
打造优秀课堂文化是解放课堂的使命与应然途径和长效机制。课堂教学是师生精神相遇促进学生生成自身观点和思想的活动，是平等交流和学生自主构建的过程。因此，充满生命力的课堂教学是发挥学生主动性的基础，教师一方面要致力于构建平等互助的课堂文化，尊重学生个体原有知识、经验的差异，并最大程度去满足每一个学生不同的学习需求，使学生愿意融入学习情境中，主动参与课堂的对话交流。另一方面，教师也要将基于民主协商、平等交流所生成的契约式学习制度要求内嵌于课堂活动之中，这种契约式学习制度要求课堂教学共同体中成员从内心认可，而不仅是一种纪律的约束和权威的控制，从而保证学生在课堂中思想自由、个性张扬的同时保有课堂学习共同体的科学性与有序性，并逐渐促进学生形成自律的行为规范。师生在此过程中互相尊重与信任，逐渐形成对团体的归属感，形成活泼生动上进的课堂文化，最终，实现以文化人、以文育人，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课堂解放的同时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
参考文献：
[1]廖旭梅.以学习共同体模式促进大学生自主学习[J].中国高教研究，2017（1）：91-94.
[2]余文森，宋原，丁革民.“课堂革命”与“金课”建设[J].中国大学教学，2019（9）：22-28.
作者： 南京工程学院副院长 郑锋
来源： 《中国大学教学》2020年第10